“我还以为容玉山是最难缠的一个。”花雀五说着,瞧向车窗外傍晚的街景。
比较漂城的繁华,首都又宽又长的街道静得异样。沿途路人并不少,可是个个都脸色木然地快步行走,没有人站在路旁谈话。偶尔经过饭馆吃店,里面也不算冷清,但是食客都静静坐着,并没有如漂城饭馆那股酒酣耳热的气氛。首都里每个人仿佛都背负着一种无形压力。
在首都长大的江五,当然知道那压力来自什么。
坐在对面的于润生,一路上没有说半句话,只是独自沉思,花雀五当然明白他的忧虑:容玉山如此厚待,绝不会没有代价。他是要借于润生收拾庞文英遗下的权力,同时也把于润生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庞文英死后,“丰义隆”的权力版图变得更明显了:“六杯祭酒”只余下容玉山与章帅二人;而韩老板也不会永远活下去。一旦没有子嗣的韩老板去世,不论地位或权势章帅皆非容玉山之敌,“丰义隆”的继承权就是容玉山(也即是容小山)的囊中物了——假设于润生没有倒向章帅那一方……
花雀五想:于润生要怎么衡量?他会维持与章帅的承诺吗?可是与容氏父子正面为敌是不可能的……他能保持这个危险的平衡吗?……
“下午我们遇上的那队人马是哪一路的?”于润生的问题令花雀五有点意外。原来他并不是在想容氏父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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