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打牌的时候,王四川问我裴青找我干吗,我把情况一说,他有点恼怒,可能因为裴青找了我没找他,他一直认为从手上功夫来说,他远比我靠谱。我知道这基本上说得对,但裴青不是要一个保镖,他选择的人要对一切都有自己的理性的判断,在突发事件到来的时候,还需要一种应变的能力。
所以在我们被救上来以后,裴青已经慢慢判断好形式,换句话来说,他这种人就像被手电光罩住的鹿,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会本能地坐下来想想。这是很要命的,虽然向右跳少一条腿向左跳少两条,之间有很明显的取舍关系,但关键的是在哪一刻能跳出去,而不是跳向那里以后的选择是上帝做的。
王四川太过情绪化,他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不拘小节,王四川其实非常细心和聪明,但是情绪会影响他最后的判断。
裴青找我是对的,以为我和他们的一板一眼不同,我从小就是个固执的孩子。
我骗人玩小诡计内行,脸皮也厚,我中庸地遵守各种纪律,信奉各种信条,但只要不爽就可以全部丢掉。
在那个时代需要我这种在关键时刻变得不“高尚”的人。袁喜乐的事情在我心中隐隐作痛,我想,我如果为她下去,她会不会感激我?至少我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她永远忘不了我,甚至觉得亏欠我。
这听上去让人有点冲动,但是我随即又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她记得我又怎么样?她能不能好起来都是一回事,她不选择我,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她现在也许正靠在未婚夫怀里,永远不会知道我动了多可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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