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香衣和玉翠唧唧咕咕地说了大半夜,哭一回,笑一回,不管笑还是哭,都难得的痛快。鸡叫二遍的时候,白香衣和玉翠才迷糊住,好像眼皮刚合上,就听见满世界里都是家雀的叽叽喳喳。
家雀的甛噪退潮以后,街上响起了稀落的豆腐梆子和着香油果子的悠扬叫卖。这一些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白香衣感到平静安宁,她假寐着,充分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直到响起一串悠扬的钟声,这是以前村里没有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久以前,她还在那花团锦簇里,听到寺院里遥遥传来的晨钟暮鼓,那时候的铺盖是丝绸的,滑得像水。她看见一个俏丽而慵懒的身影,临窗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合体的旗袍,使那个身影犹如玉兰花,清新、鲜亮。她知道那就是年轻时的自己。白香衣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身上盖的是老粗布被子,刺啦啦的。
和衣而卧的白香衣坐起来,发了会儿愣,自嘲地莞尔一笑下了炕,过西屋叫春晖起床。走到西屋门口,只听里面三兄弟叽叽嘎嘎闹成一团。只听春生说:“来子,你毛还没长全呢,就敢跟俺比?自找难看!”
“你也别神气,再过两年,还敢比吗?非羞得你头撞南墙!”春来不服气。
“那你先撞一个给哥看看。”春生说。
兄弟俩说话的时候,春晖一直咯咯地笑,但这笑声白香衣听着很怪,有异样的味道混合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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