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
年近七旬的老先生要续弦,对方同样高龄。
儿女们一致反对:“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意思?她不过是看上了您的存折,您的退休金,您的房子,您叫我们当儿女的多尴尬……”
老先生拍案而起:“我爱她!”
儿女们惊呆了,想不到这样的话从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嘴里说出来。
老先生留下所有的存折,离开了大房子,和老太太住在了一起。
每天傍晚,人们都可以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在夕阳下散步,晚霞把他们的脸映得红红的。
半年后,老先生中风,瘫痪在床。儿女们来看望,看见老太太坐在床头紧握着老先生的手,老先生不能说话,只是手指微微动着,抚摸着老太太干枯的手背,目光暖暖的。
人们很少再见到老太太出门,往往只能在早市上看见她买很多很贵的菜。
老太太每天给老先生读书,念报纸,喂饭,擦洗身子,换洗衣服……她找来许多大镜子,从窗口摆到床头,和老先生一起看折射进来的风景,房间里还经常传出美妙的音乐。
医生曾经说,像老先生这样的病情,这样的年龄,能再活上一年就不错了,可他一直活了五年。
老先生去世后,他的儿女们感激老太太对父亲的悉心照顾,送来两万元钱。老太太拒绝了:“你们的父亲已经给了我很多……”
儿女们心里一惊,暗想:“难道父亲还有什么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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