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的雪噢!”绰号孙猴子的孙厚志,端着酒杯,眼睛瞄着窗户外头的雪,大为感慨。
“么样,老五兄弟,您家像是肚子里长了字墨?”
穆勉之也朝窗外瞄了一眼。
棉花朵子样大的雪团,前赴后继地朝窗玻璃上扑,撞得粉碎之后,洒在窗台上,已经积了近一尺高了。窗户玻璃中间,或许是户内暖和,扑上来的雪花停不住,化了,后扑上来的雪花也停不住,又化了。这样,就在窗户玻璃中间留了一个规矩的圆。
穆勉之和孙猴子,就从这个圆欣赏户外的大雪。
“戏文里头总是唱,么事赏雪饮酒。那意思是瞄着雪就能咽酒。这大的雪,老子也看了半天了,看倒是看得蛮舒服,还是觉得这火锅跟这猪耳朵咽酒才是真的。”
孙猴子用筷子在滚烫的火锅里,捞出一块带骨头的羊肉,吹了几吹,啃了几啃,看看上面的肉啃干净了,就把骨头朝碟子里一丢,吱地一声,很惬意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了,畅快地哈了一口气。
“老五兄弟,您家真是福人哪!一生好吃,也能吃,好福气呀!”
穆勉之注视着他结拜兄弟的吃相,一脸的羡慕。
这几天,跟陆小山斗法,穆勉之有些上火,两边的牙龈都肿了,一舌头的泡子。平日里顶喜欢吃的羊肉火锅,现在一沾就满嘴生疼。
“大哥,陆小山的那两个人么样处理?”孙猴子用袖子揩了揩被辣烫出来的清鼻涕,问穆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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