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赛缪尔·纳特金那天早晨在爱丁桥开往伦敦的通勤火车上把眼镜掉在座垫空里,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但他偏偏掉了眼镜,偏偏又伸手到坐垫空里去摸眼镜,于是,这事就注定要发生了。
他摸索着,手指不仅触到了眼镜盒,还触到了一本杂志。他先以为是一本火车时刻表,就漫不经心地抽了出来。这趟通勤车,他已经坐了25年。每天都是在同一个时间乘这趟车从清贫小镇爱丁桥到伦敦的茶陵道口站,每晚又乘同一趟车回去,并且旁边老是那几位跟他一样的通勤人员。他根本用不着火车时刻表,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纳特金先生一看到封面,脸刷地一下红了,赶快又塞回到坐垫下面,下意识地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人看到了。
他的对面,两份《金融时报》、一份《时报》、一份《卫报》,随着火车的节奏一晃一晃地颤着,看不到读者的脸,可能都在埋头看市场价格专栏;左边,老弗格梯正全神贯注地填文字游戏;右边,窗外,一个小站飞驰而过。
纳特金松了一口气。
杂志不大,封面很光亮。上部印着《新圈子》,这显然是杂志的名字。下部是“单身、一对、成群——性生活联系杂志”。封面中间是一个胖女人的照片,高高的胸脯,脸部遮住了,遮去的空白中印着“广告者H331”。
纳特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杂志。但是,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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