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外面喝了两个多小时,看到里面走了不少人,才再次进去。原先那个坐庄的哥们儿好像也输光了,现在是德明在坐庄。好多赢了钱的人可能家教严格,也可能是满足了,都走了,但是剩下的人数也很可观。我们三人进来之后,德明一点反应也没有,专心地推自己的牌九。
玩的人不多,但是都是铁杆,每个坐门的人手里都掐着不少钱。边上丢石头的不多,因为没多少机会能有地方押钱,坐门的大都给押满了。看来午夜场局还好一些。人少,愿意玩大点的都在这个时间出现。
进来之后,我就把钱从包里拿出来,准备丢下石头。什么我爹来叫我玩也不玩了的话,在好赌的人嘴里说出来那不叫话,有了局什么都忘记了。在德明看来只能理解为我赌瘾比较大。我丧失了应有的警惕,没有再观察德明,一门心思都放在下边闲家身上。我看哪个闲家配得比较能叫我满意,牌捂得严实,我可不想跟一个半吊子押,输了多冤枉啊。
最终我选择了出门的哥们儿。他配得谨慎,和我风格差不多,押的钱还总有空,我就没事在他那里丢石头。把钱丢上之后,我就去看六叔睡觉。六叔的呼噜震天响,那睡觉的姿势很怪异,一大串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好长,叫我那么睡打死我也做不到。我就趁押完钱人家配牌的空闲去捅小海,叫他来看。小海也够坏的,看到六叔的解放鞋,就用脚踢着给带出了房间。就是这个空隙,我错过了好几把能发现问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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