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陈娟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日。
这一句话,要我了的命,要了我的青春,结束了我精神的贞操。
当时,陈娟正在跳舞,摇曳生姿,旁若无人。
我吞了一口口水,对张健说,就是她了。张健定睛看看说,那是陈娟啊,你没戏。
很久以后我印象中的陈娟,还是当初那样简单,就是全身的每根汗毛都向她那个方向飘。看着她的人,她的舞,就想到了床,想到了三角内裤,想到了销魂种种,这种感觉无可阻挡。我仿佛没听见张健的话,跌跌撞撞地向她靠过去。
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我停下来,灯光亮了。我毫无掩饰、恬不知耻地望着她。她斜眼看见我,轻蔑地说了句:我日,哪来的小杂痞?然后就朝门外走出去。
我定定神,摸了摸长满疙瘩的脸,奋不顾身地跟出去。
你跟倒我干嘛?陈娟头也不回,边走边厉声质问。
想跟你耍朋友。刚在一刹那间决定要结束处男生涯的我说。
凭啥子?她加快了步伐。
我喜欢你噻。脱口而出,跟练习过千百遍一样,象傅红雪拨刀一样。
凭你?她终于停下来,回头望着我,眼神中有不屑、诧异、嘲讽。
我是张无病,跟张无忌只差一个字,在吊岩坪读书,数学系三年级,还没耍过朋友。我一口气说。
我管你是哪个,你个小杂痞,惹毛了我有啥子危险你娃晓得啵?她双手叉到腰上,让我注意到她的腰很细,摇晃得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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