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一把抓住毛巾被,那种难堪简直无法言说。我一只手按住毛巾被,另一只手把门拉开,让他进来。
一进门,他就上下左右打量个不停。这是他的家,可也有好些年没回来过了。
更难堪的一幕这时出现了,陈娟只穿着一条内裤从洗手间推门出来,看到屋里的光景,双手抱胸,目瞪口呆。
他眼里闪过一丝愠怒,却没有发作,只是说,大白天的,快去把衣服穿起!
陈娟连一声爸爸都没叫,狼狈不堪的钻进卧室穿衣服去了。我也想进去穿衣服,走了几步才想起陈娟已经进去,我应该暂时回避,又只好退回来。这一下心里更慌乱得不行,只好对他说:“您坐一会儿,我去倒杯水。”
他看了我一眼,没搭腔,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弯腰夹被,飞快地跑到厨房里,脸上发烫。平静片刻,才倒了一杯水端出去。
他这次倒很客气,接过水说,你也坐。我只好规规矩矩在一旁坐下。
陈娟穿好衣服,畏畏缩缩地从卧室走出来,叫了声爸爸。父亲几年未见后回家,本是一件值得欢呼雀跃的大喜事,却因这个场面搞得十分尴尬,这又是我铸成的一件大错。都是瘾大惹的祸,大白天的搞什么搞?
陈父倒也没有特别恼怒,一边喝水,一边问陈娟家里和亲戚这些年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赶紧趁此机会跑进卧室,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时,陈父转过身来,开始跟我说话。我诚惶诚恐,小心作答。没办法,睡了人家的女儿,现场被抓住把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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