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宁静的夜,山川起伏,一片枯寂。
在这夜月下,一群死神行走于大地上,宽大的黑衣将他们裹的很严实,甚至连头部都被遮住了,无声无息,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死气。
冥雾起了,阴冷的气息更浓了,将他们淹没,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
杨怡一路追了下来,脸上挂着泪水,刚刚复苏,鞋子都已丢掉,不顾仪表,持着洁白如玉的脚踩在冷硬的地面上,冲进死神中。
她想抓住张林,问个究竟,看个明白,但是那道身影太飘忽了,无法接近。
而今的源天师,实力之深超乎想象,一万载的岁月,体如渊海,邪气滔天,半魔半人,早已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张林,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紧,你停下来。”杨怡哭泣。
叶凡最见不得这种场面,轻叹道:“祖师,如果就此一去不回头,或许才是你一生最大的遗憾。”
阴雾遮蔽了星域,天地间一片漆黑,张林放缓了脚步,慢慢停下来,浑身都处在宽大的黑衣中。
杨怡上前,眼中噙着泪水,静静的看着他。
张林缓缓揭开了黑色的头套,掀开漆黑的大氅,露出真容,浑身都是血色长毛,长达多半尺,连脸上都密布,看不清真容。
杨怡缓缓伸出一只玉手,摸向那张脸,挂着泪光,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从前的张林,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一直跟随。”
“时间不多了,天明我就要消失了。”张林声音嘶哑,要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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