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布雷登曼在昏迷中拼命挣扎,像被埋进流沙里。他全身酸疼,脸就像用聚硅酮注射过一样,感觉不是自己的,嗓子针刺似的疼,更可怕的是喉咙开始堵塞,呼吸只能靠缩小到可怕程度的嘴巴呼出吸入。此外,除了疼以外还有全身乏力,有一种像被淹死的感觉。更糟的是,他感到热。他不记得曾有这么热,好像是两年前,从得克萨斯西部到洛杉矶的路上,他追着两个保释后逃跑的政治犯,那时他感到奇热,但这次比那次更热,这次是内热,好像吞了太阳。
他呻吟着,极力想踢掉被子,但没有一点力气。是他自己躺到床上的吗?他想不是,这屋子里肯定有别人或有什么东西。有人或有东西……他应该记得,但他却没记住。他知道有人(或有什么东西)要来,他不得不……是什么呢?
他又呻吟了一声,头在枕头上晃来晃去,模模糊糊的眼睛前浮现出一种幻觉:死于1969年的母亲来到这间简陋的小木屋,嘱咐他说:“基特,噢基特,我告诉你别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你说你不关心政治上的事,但你接触的那帮男人跟疯狗一样疯狂,那帮女人都是些妓女,基特,你要听话……”母亲的脸消失了,眼前浮现出从黄色牛皮纸裂缝里爬出一批大甲虫。他尖叫着,直至黑色来临,忽然有了杂乱的叫喊声,还有许多皮鞋踩地的走路声……灯,汽灯,浓浓的煤气味。他是在芝加哥掉队的,那是1968年。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唱颂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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