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山海经密码》,是大学毕业后没多久的事情了。那时候刚刚参加工作,在一家商业周刊做记者,后来又转为编辑。由于人还年轻,在高强压的传媒工作缝隙中,也仍然满脑子都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幻想。作为一个钻惯了故纸堆的文科男,这些幻想又往往会与各种古籍史料扯上关系,比如《老子》《庄子》,比如《楚辞》,比如《山海经》。
《山海经》的故事是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但正式去阅读它则是大学以后。那几年里头我同时迷恋的还有量子物理学——很奇怪是不是?然而情况就是如此。
当然,由于我在数理化方面是彻底的白痴,所以我所迷恋的不是物理学的推演过程,而只是科普作者们关于现代物理宏观极致与微观极致的描述。我接触这一类的抽象阐释,然后在我的脑海中形成各种形象幻想,最后转化为哲学思维,这大概是一个文科生所能达到的极限。
这些现代物理学接触得多了之后,我逐渐发现,中小学政治书中所讲的唯物论有时候会显得很尴尬,反而是上古的典籍,先秦的宏论,比如《老子》的玄理与《山海经》的神话,在一些方面与最前沿的物理学简直是呼应得丝丝入扣,令人惊叹不已,想通了其中道理后又心旷神怡。
在我非理性的观感中,人类的历史不是一条直线而像是一个循环的螺旋。遥远的过去与遥远的未来有时候离得很近,近得超乎我们的想象,近得几乎要重叠。过去我们认为荒谬的神话其实暗藏真理,而物理学的终极指向则犹如神话般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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