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曼神父还在阅览室读书,这时起身向楼下走去。他走到地下仓库,冲透气孔里说:“没关系,我和法比能把他们应付过去的,千万不要出声。”
然后他走到圣经工场门口,轻轻推开门,却吓了一跳,戴涛就站在门口,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他身后,桌子拼成的床铺上,躺着高烧中的王浦生,谁也不知他是睡是醒。李全有连鞋都没脱躺在毯子下面,一个肩支着身体,随时要匍匐前进似的。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来。我和法比会打发他们走的。”他伸手拍拍戴涛的肩,居然还微微一笑。
英格曼神父走到门口,听着门铃响了遍,再响一遍,又响一遍……为夜访者敞开门是不智慧的,但拒绝他们却更愚蠢。这时英格曼神父脑子里的念头打过来弹回去,如同一个乒乓球。法比终于出来了,嘴里冒出黄酒在肠胃里发酵后的气味。
英格曼神父打开了大门上半本书大的窥探小窗,一面闪身到它的左边。他是怕一把刺刀直接从那里捅进他眼睛。一把刺刀确实直接从那里捅出来,幸亏他的眼睛没在窗内等着。门外,汽车大灯的白光从门下缝隙泄进来。来了一卡车日本兵?
“请问诸位有何贵干?”英格曼神父多礼地用英文问道。
“开门!”一个声音说。这是中文。据说许多日军士兵和低级军官在占领南京六七天后都会说:“开门!滚出来!粮食!汽油!花姑娘!”因为他们在这六七天里把这几个中文词汇重复了上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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