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医生,”巴陀说。
他们在医生家里,跟刚从疗养院回来的珍·巴蕾特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
巴蕾特身体虚弱疲惫,但是她的说词相当清楚。
崔西莲夫人拉动叫人铃时,她刚喝完旃那时汁准备上床。她看了一眼时钟——十点过二十五分。
她披上睡袍下楼。
她听见楼下大厅的声响,从楼梯栏杆下望。
“是奈维尔先生正要出门。他正从衣帽架上取下雨衣。”
“他身上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他那套灰色细条纹西装。他表情非常担忧,闷闷不乐。他随便披上雨衣,然后走出去随手‘砰’的一声把前门关上。我继续走到夫人房里去。她的表情非常呆滞,而且不记得为什么拉铃找我——她经常不记得,可怜的夫人。不过我帮她理理枕头,替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安顿得舒舒服服的。”
“她没有显得不安或害怕什么?”
“就只是累而已。我自己也累。一直打呵欠。我上楼去,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便是巴蕾特的说词,看来似乎不可能怀疑她知道她女主人的死讯后所表现的悲伤和恐惧的真诚性。
他们回到拉仁比家,然后巴陀宣称他有个问题要问。
“问吧,”拉仁比说。
“你想崔西莲夫人是什么时间死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在十点到半夜零时之间。”
“这我知道。不过这不是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个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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