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火车站红蜡烛钟楼下等候佳人,我人模狗样地穿着一套借来的西服,手里捧者九朵玫瑰,脑筋飞速的运转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怎样才能哄她的听话?怎样才能把她哄到床上去?跟笨笨狗网恋了一年,给网吧创了多大的收,死掉了多少脑细胞,炮制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情书啊(这至今都是我写得最好的文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天赐我弹簧枪,20年来无用场。网络送来胭脂狗,丐帮神功要逞威。20岁了,是该破处了。
时间流的极慢,一点也找不到逝者如斯夫的感觉。我抽完第七根白沙烟时,南京的火车还没有到。我提前了20分钟接车,按道理应该在抽完第三根白沙时火车到站——追江林时我常在女生宿舍门口抽着烟等她,然后数着地上的烟蒂告诉她又迟到了多少分钟——所以在时间上一定不会错。火车的毫不羞耻的晚点更增添了我的苦闷,顿时理解了南洋的郁达夫。我站在一群群旅客、小贩、乞丐、小偷中间凝视着出站口蚂蚁般的人群,只希望那个照片里的身影能象QQ里一样突然降临。
会不会火车提早到了?突然,这一念头倏地在我心中闪过,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笨笨狗可是一个路痴啊,上次在夫子庙就迷过一次路,让我半夜三更接着她哭泣的电话聊了一个通宵。在长沙这个流子成堆的地方,会不会……. 我不敢想下去,头上冒着冷汗,飞奔向咨询台,一问,火车晚点了。暗笑恋爱中的人果然弱智,火车什么时候早到过?我放心下来,慢慢踱到二搂再去买包烟,给老板一百块,要找我九十五块五。老板说没零钱,便踱到另一个候车室换散。这时广播声响起:T377次从南京赶往广州的列车已经到达长沙站…….我真想飞奔下去,无奈烟以拆开,老板又去换钱了。我只好等待,三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还没回,等佳人变成等小贩,这一大变活人的魔术让我极度郁闷,冲着老板的老婆急了起来,心中又问候着老板的老妈。五个两分钟过去了,老板终于嚼着槟榔踱了回来,我抢过他手中的散钱,没等老板弄明白,便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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