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还吱吱呀呀地响着《夜上海》的旋律,让瓷娃娃睫毛上的泪珠格外闪亮。我觉得有些不忍,将她搂起,她后仰着,咬着嘴唇,一手搂着撕破了的碎花裙,一手搂着我的脖子。“苏茜黄”楼的顶层是一张软床,也只是一张软床,抬头就是透明的玻璃顶,月色泄下一些银灰,早被树枝剪得七零八碎,堪堪萦绕着空间,给人在野地里的错觉。我一边禽兽,一边伤感。
小冬瓜长得太巧了,无暇,让我很想去毁灭,于是我毁灭了,我将小冬瓜绑起,让她用手顶着玻璃,背对着我,翘臀.......鲁迅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看,当我亲自撕给自己看时,悲剧快感来得是那样的浓烈。
我不想虚伪,人和禽兽本来就只有一步之遥。首先是禽兽,然后才是人。
我看着床单上的红,对小冬瓜叹气道:“你多大了。唉,刚才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小冬瓜用手绕着我的胸前的红点点,道:“十九了。你要是还能控制住自己,那我身为女人不是太失败了吗?”
我脑袋有些清醒了,道:“你不是冬瓜的妹妹吧?是山庄的囡囡?”
小冬瓜道:“什么是囡囡?”
我道:“那个——小姐。”
小冬瓜低着头:“嗯。”
我道:“处女囡囡?”
小冬瓜抹了下眼泪,笑道:“是啊,山庄还养着十来个了,有客人说了个笑话:在北京城只有两个地方找得到处女,小学和延庆山庄。七爷叫我送你来苏茜黄,好像很看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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