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邻村的居民,我们都不能完全做到将他们视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假定我们会将另外一种进化路线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有能力制造工具的社会化生物视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兽?视为向智慧圣坛前进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竞争对手?
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将对方视为异族还是异种,决定权不在被判断的一方,而是取决于判断的一方。当我们宣布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是异族时,其含意并不是说对方选到并跨越了某个道德上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的是我们自己。
——德摩斯梯尼《论异族》
在“坡奇尼奥”中,鲁特是最让人头疼,但又是对研究者最有帮助的一个。每次皮波去他们的林中空地时他总在那儿,尽量回答皮波受法律限制不方便直接提出的问题。皮波依赖他,可能太依赖了。鲁特也和其他不负责任的年轻人一样,常常胡闹和恶作剧。他同时也善于观察,喜欢探索、刺探人类的秘密。皮波不得不时时小心提防,以免落进鲁特给他设下的陷阱。
不大功夫以前,鲁特还在折腾大树。只凭足跺和大腿内侧的角质垫夹住树干,双手各持一根他们称为爸爸棍的木棍,一面爬一面有节奏地振臂敲击树干。
听见响声后,曼达楚阿钻出木屋,用雄性语言对鲁特吆喝了几声,又用葡萄牙语道:“Prabaixo,bicho!”附近的猪仔们对他的葡萄牙语大为赞赏,纷纷用力,两腿互搓起来,咝咝作晌。喝彩声中,曼达楚阿兴奋地向空中一慢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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