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快回府去吧!老爷子不知急成什么样儿了。有话不会到天津再说吗?”
“嗐,翠喜,你不懂!”载振又愁又急,“刚才我是宽你的心,说过几天到天津来看你,其实那一天才能到天津呐?你要知道,我们的行动比谁都不自由,不奉旨不能离京,这个时候,你倒替我想想,我拿什么理由跟上头去说,我要到天津?”
载振心乱如麻,除了忧急愁烦以外,什么事都不能做。就这时候来了个人,官拜农工部右参议,姓袁名克定,字云台,正是袁世凯嫡出的长子。他是载振的部属,但场面上称“大人”,私底下叫“大叔”。载振一见是他,愁怀略解,拉着他的手到僻处说话。
“大叔!”袁克定说:“我父亲已经知道这回事了,有电报来,请王爷跟大叔别着急。
风浪虽大,消得很快,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喔,”载振问说:“电报是打给谁的?”
“打给杨杏丞的。他此刻到中堂那去了,一会儿会来,必有妥当的办法。”
听得这一说,载振心神略定,愁绪稍减而怒气反增,愤愤地说道:“人心太险!云台,咱们就是《红楼梦》上的话,‘一荣皆荣,一枯皆枯’。你看见这情形了,只怕对你父亲也还有不利的举动。”
“是!蝗俳匀伲豢萁钥荨腋盖啄猛跻笫宓氖拢弊约旱氖乱谎:玫氖且榈娜耍荚谔旖颍嗌偈怯邪盐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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