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寿公主一走,两姊妹的心情又坏了,说不出是寂寥、抑郁、萧瑟,还是烦闷?
“咱们倒是该干些什么呢?”
瑾嫔无法回答她妹妹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分?这天是谁的好日子?
“咱们就这么坐着?”珍嫔问道,“可等什么呢?”
是等着觐见皇太后吗?不是!连皇后都要到二月初二才能初觐慈宁宫。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大婚竟不似民间娶儿媳,入门先拜翁姑,要隔六天,皇后才见得着“婆婆”。位居西宫的妃嫔,自然更落在后面。
是等着皇帝临幸吗?只怕也不是。第一天当然得让皇后。
然则终身大事有着落的第一天,没有一个女孩子不重视的“洞房花烛”之夜,就这么糊糊涂涂地过去?瑾嫔叹口无声的气,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珍嫔却没有她姐姐想得那么多,她只觉得拘束得慌。无处可走,无事可做,而且无人可谈,坐立不安而又不能不装出庄重的神态,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这样下去,不要逼得人发疯吗?
不行!她对自己说,非得想法子排遣不可。至少也可以找人来问问话。这样一想,便向侍立在窗外的宫女,含着笑招一招手。
进来了两个宫女,双双请安,站起来垂手肃立,等她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年长的那个。
“奴才叫珍儿。”
“你呢?”
“奴才叫福三。”年幼的宫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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