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六日 星期六 至 七月二十八日 星期一
十点,布隆维斯特到莎兰德位于伦达路的公寓前门接她,载她到诺拉火葬场。仪式过程中,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有好一会儿,只有他们两人和牧师在场,但当葬礼开始时,阿曼斯基悄悄来了。他向布隆维斯特微一点头,站到莎兰德身后,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她点点头却没看他,好像已经知道是谁,接着便不再理会他二人。
莎兰德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母亲的事,但牧师似乎和她母亲去世时待的疗养院中的某人谈过,因此布隆维斯特得知死因是脑溢血。仪式进行之际,莎兰德一言不发。牧师有两度转向她时思绪忽然中断,而莎兰德只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她。结束后,她转身就走,没有道谢也没有道别。布隆维斯特和阿曼斯基长长吸了口气,彼此对看。
“她心情真的很不好。”阿曼斯基说。
“我知道。”布隆维斯特说:“你能来真好。”
“这我可不敢确定。”
阿曼斯基直视着布隆维斯特的双眼。
“如果你们俩要开车回北部,多注意她一点。”
他承诺会多留意。他们便在教会门口互道再见,也向牧师道别。莎兰德已经上车等着。
她得跟他回赫德史塔取回摩托车和她向米尔顿借用的设备。直到过了乌普萨拉,她才打破沉默问起他的澳大利亚之行。布隆维斯特前一天很晚才降落阿兰达机场,因此只睡了几小时。他边开车边说海莉的事,莎兰德安静地听了半小时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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