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沉默不语,水野信元越发来了劲头,继续道:“您难道忘了吗,我名字中的‘信’字,不就是因为畏惧织田信秀才取的?”
水野忠政平静道:“不必介意名字取自哪里。信元的‘元’字,不也是来自今川义元?”
信元咬牙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赞成这门婚事。您为我取名时,尽为取悦织田和今川。而此刻,我堂堂水野一门为何要公然与敌人松平氏联姻?又为何偏偏选中织田所恶的家族?”
“信元!”
“孩儿无法理解父亲的想法。”
“你不明白。”
“明白!”
“你不明白!你说我为你取名信元,是因畏惧织田和今川两家?笑话!”
“不。”
“哼!告诉你,我为孩子起名,不至于因顺服或畏惧某人。我是希望你能集织田信秀的勇气和今川义元的谋略于一身,落落大方而又不失矜持。至于於大的事,为父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你若认为尾张一方会因此生疑,你就该努力不让他们生疑才是。”
信元一时语塞。他猛地拿起长刀,站了起来,眼里依然怒火灼灼:“既然如此,就依父亲的意思。”语气则现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怒。出了门,他的步伐越发焦躁,他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大门,出了本城,来到二院的中门边,暴跳如雷大叫道:“来人!牵马来!”
下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马厩,牵出一匹健壮的褐鬃马,心惊胆战地把缰绳递给信元。“没用的东西!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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