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早前的某个时刻,博瑞屈将我抬出了小酒馆。他看起来一脸严肃,双眼显现出担忧的神色。在小酒馆外的街头,他走着走着就停在街边一座昏暗的火把台旁边。“你的脸上还有血。”他一边说着一边让我站直,拿出手帕从路边的集雨桶中沾些水,像我小时候一样帮我把脸擦干净,而我也跟随他手的移动摇摆自己的头,然后看着他的双眼强迫自己的视线聚焦。
“我不是没杀过人。”我无助地说道,“但为什么这次如此不同?为什么之后如此令我作呕?”
“因为事情就是这样。”他温和地说道,然后伸出一手环绕我的肩膀,令我惊讶的是,我们竟然一样高。返回公鹿堡的路程崎岖不平,真是既漫长又宁静的一段路。他送我去泡个澡,然后嘱咐我尽快就寝。
早知道我就该留在自己的房里,但我没想到这一点,还好城堡里还是闹哄哄的,一个爬楼梯的醉汉可引不起什么注意。我傻傻地来到莫莉的房间,她也让我进门,但当我伸出手想触摸她时,她就远离了我。“你喝醉了。”她告诉我,几乎要喊了出来,“我曾答应自己绝不亲吻一个醉汉,也不让他亲吻我。”
“但我没那么醉。”我依然坚持。
“酒醉的方式只有一种。”她告诉我,接着碰也不碰我就把我请出房间。
隔天中午我就后悔了,真应该一下战舰就直接到她房里寻求她的慰藉,我却喝个烂醉让她伤心。但是,我也知道那晚所感受的一切,并不适合带回家让心爱的人共同承受。当我正在思索该如何对她解释时,一位小男孩却在此时跑来告诉我必须立刻回到卢睿史号上。我赏了他一枚小铜币,感谢他如此大费周章跑来通知我,然后看他握着铜币飞奔而去。曾经,我也是个赚取铜币的小男孩,接着就想起了凯瑞。我试着回想他仍是那位手握铜币的小男孩,在我身旁奔跑着,但如今他却已成了陈尸桌上的被冶炼者。没有一个人,我这样告诉自己,在昨天惨遭冶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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