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孺婴扔下越喝越迷糊的有莘不破,走出两进门外,坐在滴水檐前,划了一个棋盘——这是徂徕季守教他的西方棋弈,当时那一局尚未下完,便被来犯的燕其羽扰乱了。
他细细回想当初的棋路,想把那盘残局复盘出来。
远在九鼎宫的江离沉默良久,道:“现在于公孺婴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把有莘不破救回去。否则他之前的努力便会白白浪费,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会白死!但他要一路把人带回亳城估计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猜他的计划,应该是他把有莘不破带出夏都,然后由埋伏在城外接应的人手把人接回去。”
河伯道:“我现在就到城外去搜查!”
“不急。”江离道:“就是搜也未必能搜到。现在甸服还是朝廷的势力范围,敢来夏都、又有可能把有莘不破带出甸服的,人数不能多,但一定是绝顶高人。这样的人就算来了藏在城外,你也未必能发现。”
都雄虺突然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来的一定是伊挚!”
听到这个名字,镇都三老均是全身一震。
却听江离道:“不错。多半会是我那位师伯亲来。于公孺婴在龙门山东来的路上拖延了不短的时间,现在亳那边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就算是伊挚师伯,在夏都也未必能来去自如!所以,把有莘不破送出城外的事情,于公孺婴应该会揽到自己身上。”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云中君突然冷笑道:“那他打算怎么办呢?飞天?还是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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