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就在火车站露宿。第二天早上一开门,天主便冲了进去。这下拣了便宜,隔售票窗口也就十多人。那伙流氓自然也到横行之时,从后面带一人来,塞进队伍。偏那位老兄不识时务,厉声问:“干什么?”两个流氓当即给他两个耳光,把他拖出来,说:“就是干你这杂种。”又上来两人,拳脚相交下。这位仁兄只得逃出售票厅。外面又被截住。打倒在地。流氓上去围了踢皮球似的。到天主买好票走出,尚不明其死活。到天主近窗口,两个流氓上来。天主吓了一跳,却是塞一个人进来。天主缩后一些,放那人上前了。那两流氓与那警察说:“这小杂种还识时务。”天主心内大怒,但不敢露之于色。只想:“等老子兼济天下之时,便是你这伙杂种的末日了。”
终于买到票,天主能挣脱这迁逐枯槁的生活,急离了这是非之地。现在他是极舍不得花钱了。在附近的大酒店里,天主见成百上千的人,几层楼厅内灯火通明的大吃大嚼。尽是数百元、几十元一餐。天主真不明世上何以有这么多有钱的人,舍得花如此大钱。自己一月一百多元的工资,不够在此吃上一顿。看着幢幢高楼,法喇那悬崖峭壁、深沟大壑、草舍茅屋、牛马羊群、牧童樵子、耕作家具,全然影像般映过天主脑海。天主的亲人们,孙江成、陈明贺、孙平文、孙江才等几百人,仿佛全站在这都市高楼的墙上来了。最悲哀的是天主一家,孙平玉两鬓白发,全身褴褛;陈福英包着黑帕子,全身补丁;富民、富华、富文、富春衣着之陋,更无有甚者!这是多么惨淡的景况啊!天主怒目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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