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潟赛马场超漂亮的。该怎么讲,草皮跑道好像一直、一直延伸到青空下啊!又没有太多观众,而且还满凉爽的。因为太舒服了,结果就在他们大门前过了十天左右睡袋生活。”
“阿哲,看来你已经准备踏入游民的行列了。”
宏哥露出苦笑。
“要是昨天最后一场比赛输掉的话,那我就真的得走路回东京了。”
“你干脆在新潟定居不就好了?”
“到冬天会被冻死。”
至于我呢——则坐在硬梆梆的椅子上发抖,同时直盯着诊疗室的门;根本没心情跟他们谈天说地。
由于美嘉姊被伤到无法行走,所以阿哲学长请宏哥过来载我们,接着就直接将美嘉姊送往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彩夏之前住过的那间大医院。我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但美嘉姊的诊疗却还没结束。在弥漫四周的消毒药水气味中,我感到一股好像全身都快被压扁的痛苦。
“该怎么说呢……已经习惯睡在一推杠龟马券上了。一回到东京,又不知不觉地被吸引到WINS附近;结果就发现鸣海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还被帮派的人打得半死。你说嘛,这种状况下到底该怎么吐槽他?”
“鸣海小弟,幸亏你的运气不错……”
宏哥叹气似的这么说并看着我。
没错,只是运气好而已。如果当时没有阿哲学长——不知道下场会如何?我紧握着因擦伤而包扎着绷带的手臂。
我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对着第四代发出“我也算是帮里的人”这种豪语后,竟然还以为自己不会被卷入暴力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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