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家子,上自大爷,下至小孩,总共三十余人都在气压闸门等我们。一见面,我们欣喜若狂,相拥而泣。这次连斯图都不再退缩了。小黑兹尔为我们举行了一个亲吻仪式,给我们一人一顶自由帽,然后吻了我们。看到所有家庭成员都戴上了自由帽,我突然间热泪盈眶,或许这就是爱国主义,让我窒息,让我兴奋;或许是因为我又可以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斯利姆在哪里?”我问黑兹尔,“你们没邀请他吗?”
“他来不了。他是欢迎会的司仪。”
“欢迎会?眼前这个难道不是?”
“你一会儿就清楚了。”
过了一会儿,我真的明白过来了。幸好整个家庭都出来迎接我们,我们只在管铁上聚了一会儿(都整个车厢挤满了)。我们三人在警卫的保护下被一路扛到老圆顶。警卫们手挽着手,拦住欢呼歌唱着的人群,从中间挤出了一条路。男孩们都戴着红帽、穿着白色衬衫,女孩们穿着白色的长背心、红色的短裙。无论男女都戴着自由帽。
在车站和老圆顶,我从没见过的女人们一路亲吻着我们。只盼我们在船上检疫期间采取的措施还是有效的——不然月城一半甚至更多的人会因感冒而躺下。
(很明显,我们是干净的,因为以后没爆发传染病。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侯,麻疹盛行,几千人染病死了。)
我们很担心教授。这个一小时前奄奄一息的病人恐怕难以经受这样的欢迎。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仅显得很愉快,还在老圆顶发表了一篇精彩的演讲一篇幅短小,琅琅上口。他提到了“爱”,也提到了“家”、“月球”和“同志们和邻居们”,甚至还提到了“肩并肩”,一切听起来都是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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