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魁格和我走上“裴廓德号”的时候,法勒船长正从舱里走出来。
看见我领着一个拿着标枪的野人上了他的船,他粗声大气地吼了起来,说他的船是不许野人上的,除非他有证件。
“您这是什么意思,船长?”
我问。
“他的意思是很明白,就是这个人必须出示他已经经过教化的证明,小子。”
比勒达船长接了话碴儿。他又转过身问魁魁格:“你跟基督教堂有联系吗?”
“他可是第一公理教会的教友。”我赶紧说。
“什么,第一公理教!就是德多罗诺来·科尔曼做执事的那个教堂?”
比勒达一边说一边掏出他的眼镜来,用一条黄色的大手绢擦了擦,认真地戴好,走到魁魁格跟前,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做教友多长时间了?我看不会太久吧!”
他这样问我。
“不不不,他还受过洗呢!否则他脸上不会这么毫无血色的!”
法勒船长抢着说。
魁魁格脸上那种因为做了一天斋戒而来的黯淡成了他们下判断的把柄。
“老实说吧,小伙子,他在德多罗诺米·科尔曼的教堂里当了多长时间的教友了?我每个礼拜日都去,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他?”
面对比勒达咄咄逼人的嚎叫,我不慌不忙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德多罗诺米·科尔曼执事。我只知道这位魁魁格先生生下来就是第一公理教会的会友,而且他自己就是个执事!”
“小伙子,你没有开玩笑吧?你再说一遍,他是哪个教派的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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