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华读书报》,读到重评当年的轰动之作。那些话并无什么新意,只是有人说出来了。读完一想,评论居然比作品落后了那么多年,稍稍觉得滑稽。
与此形成对照的是,五·四的开卷之作是《狂人日记》。两者似乎有点相似,都要“救救孩子”。鲁迅的小说不曾那么速朽。
再想想是要悲哀的,就是《伤痕》、《班主任》这样的作品,成为文献中的中国当代文学的起点和标尺,一再被选入各种小说集,并且有根有据地载入当代文学史。今天我花了一元钱在旧书店买了本十六年前出版的《醒来吧,弟弟》,翻看着,恍如隔世。其中的包括王蒙所写的《最宝贵的》,多是不忍卒读之作。
我不清楚它们在今天有没有再版。是的,对这一切,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无意去批评今人的事后诸葛亮,问题不在于怎么看那些作品,问题的实质在于——中国当时就真的没有比这些小说高明的作品吗?
我相信,它们是存在的。
在《班主任》发表前的四年,1974年,我就读到了根子的长诗《白洋淀》。
我和我的朋友热爱这诗热爱得无以复加,至今依然。可是,它的发表已是1985 年了,在湖南的一个极小的刊物《新创作》上。我不知北岛的那篇《波动》是什么时候写的,大概也不会太晚。即便愚钝到如我,在1975年即写下十年后被评论认为背叛了现实主义的小说《囚徒》。在送出《白洋淀》去发表时,我不知道根子是谁,我非常想为中国的作家们挽回一个声誉,希望有人出来做钩沉工作,证实即便在最黑暗的那十年,中国也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尽管职业作家们已不能写作了,那些还不是作家或永远不是作家的年轻人写下过他们的充满个性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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