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我心里痒痒的。好!咱们去看看。
这姑娘是米脂人,那年陕北闹灾荒,她跟我六O年一样,也是因为老家没吃的才跑出来的。“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这句陕西的口语和维吾尔人说的“达坂城的姑娘一枝花”一样,是尽人皆知的。姑娘二十刚出头,还是个完小毕业生,长得的确不错,虽然辫子不长,两个眼睛睁的挺大。她姨妈在路口摆个茶摊,生活很困难,但也没提别的条件,光要求给姑娘报上户口、安上粮食关系。听老太婆的口气,她和姑娘并不亲,只想把吃闲饭的侄女儿早点推出去。
这事对我来说不难。领导上一直看得起我,因为不管那派掌权,他都得用我的技术,给我的家属报个户口,安个粮食关系还在话下?我们一块儿去的几个司机一合计,就跟她姨妈说定了。
回来以后,师父对这件事很不以为然。他摇着脑袋说:“你不知她的底细,哪能这么随便?这是一辈子的事哩。你别着急,让我慢慢给你找。”我说:“我这些年四处跑,看的人多了,也有了点看人的经验。这姑娘一脸正气,不是个轻狂的样子。我看就是她吧。”其实呢,因为我多少年都没想到要结婚,一个人闷闷地过日子,经师父给我一点悟,我才发觉结婚是头等大事,一心想早点把这事办了,所以这次就没听师父的话,跟她结了婚。
我看你还年轻,结了婚没有?没有,好,那我跟你说说这夫妻之道。我结了两次婚,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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