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床边的小闹钟,秒针滴嗒滴嗒地走着。它和时针交叉起来,像把剪刀,剪碎着时间,于是便出现了日日夜夜,春夏秋冬。人们始终在零点至12点——12点至零点之间的圆周上蜗行,直到停止呼吸,也没爬出它的圆周。
我是早已停止了呼吸的亡者,也许正因为我是死人,才能把活人在360度圆周上跑来跑去的蠢态,看个一清二楚。就像那沿着圆周不停运动的秒针,它自以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但它一旦有了思维,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古老磨房的磨道。如果把它拟作为人,颇像苦苦在“路漫漫兮”中行吟的诗祖屈原,他在天上对圆弧“求其索” 地进行《天问》,难道这世界只有转来转去的圆?
屋里静极了,静得如同真空。
只有那滴嗒滴嗒的声音,显示这儿并非离开凡尘的禅佛之界。它时而离我很近,听起来就像连发的“王八盒子”的枪声;时而离我又非常遥远,遥远得就像祁连山,大青山的骑兵马蹄,叩击山路的回声……
我背过日本式的王八盒子枪。
我骑过一匹棕色的蒙古马。
那时候,我是啥职务来着?对了,我是骑兵团的团长,随着东北、西北战场的不断胜利,对国民党大反攻的军号吹响之后,我带着的骑兵团的铁骑,昼夜兼程,追歼南逃的溃敌。
那天夜里,霜雪弥漫,我们沿着大青山的一条山路,向东南迂回穿插,当我们穿过一个大峡谷时,踏入了敌人的埋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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