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突然开阔了。泥泞道路两旁的苇墙,让位给了蓝天、白云、远树。
“真有意思。”索泓一喃喃地说。
“你说个啥?”士兵也因天地突然开阔,激起了说点话的兴致。
“你看两边的苇根留得多齐!”索泓一着三不着四地说。
“俺也能割得这么齐!”士兵搭讪说,“俺镰刀活儿不错。”
“你知道这片苇子是谁砍的吗?”索泓一兴冲冲地问道。
“俺说不清。”
“那时候,你或许正在别的劳改队值勤呢!”索泓一说,“有一天晚上,场里和金盏乡的贫下中农开联欢会,我当然是必须要登台去献丑的了。大汽灯在空场上点着了,农场里的各个中队的成员,像托儿所排排坐、吃果果的娃娃,在‘队长阿姨’的指挥下一排排地在台前坐下,可是金盏村的老乡来得很少,只从拖拉机的拖斗里,稀稀拉拉地跳下来几个半大后生。别看人少,他们可是代表贫下中农来的,所以节目照常开演。哎!劳教队的节目演得倒挺带劲,哪知道人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全场的人都聚在这儿看节目的时候,他们大车、小辆地开进了这片苇子地,几个时辰就把这片铁杆苇子砍了个精光。简直是一手绝活儿!比我的戏法变得还精彩。”
士兵的脸涨红了:“俺听说过这件事,那是地主富农干的!”
“我在银钟河边看过芦苇,打鱼的老乡告诉过我,他们这个村里倒是有一户地主,可是,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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