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太政大臣现在位尊名重,身闲心旷,生涯十分安乐。因此在他保护之下的许多妇女,个个生活安定,万事如意称心,无忧无虑,逍遥度日。只有住在西厅里的这位玉鬘小姐,不幸而遭逢了意外的烦恼,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对付这义父才好。他同筑紫的那个可恶的大夫监,当然是不能相比的。然而外人都确信他们是父女,做梦也想不到有此等事情,故玉鬘只能独自闷在心里,但觉源氏是个异常讨厌的人。她现在已经到了知情达理的年龄,这样想想,那样想想,又重新想起了早年丧母之苦,不胜悲伤悼惜。至于源氏呢,此言一经出口,闷在肚里异常痛苦,然而又得顾虑别人耳目,人前一个字也不敢提及,只在自己心中悲伤。他常常前去探望玉鬘,每逢侍女不在身旁而四周寂静之时,便向玉鬘表示恋慕之情。此时玉鬘心中虽然懊恼,但是并不断然拒绝,使他难堪。她只装作不懂的样子,巧妙应付过去。
玉鬘生来笑容满面,和蔼可亲。所以虽然性格非常谨严,仍有娇艳可爱之相。因此兵部卿亲王等真心诚意地向她求婚。亲王为她劳心,日子还未长久,却已经到了不宜嫁娶的五月,因此写信向她诉苦:“务请许我稍得接近芳容,当面诉说,亦可聊以慰我相思之苦。”源氏看了这信,说道:“这又何妨!此等人向你求爱,乃是一件美事。切不可置之不理。应该常常写回信给他。”便想教她回信如何写法。然而玉鬘非常厌恶,推说今天心绪不好,不肯写回信。玉鬘身边的侍女中,本来没有出身特别高贵而才能优越的人。只有一人,是她母亲的伯父宰相的女儿,其人略具才能,家道衰落之后沉沦世间,后来被寻找出来,在此当侍女,人都称她为宰相君。这宰相君写得一手好字,人品也大致不错,所以向来有需要时,总是叫她代笔。此时源氏便召唤这宰相君前来,亲自口授,叫她代写回信。他之所以如此安排,大约是想看看兵部卿亲王与玉鬘谈情的模样。玉鬘本人呢,自从遭逢了那件不快之事以后,收到兵部卿亲王等的缠绵悱恻的情书时,也多少用心看看。但并非心有所爱,只是为了要摆脱那种不快的缠绕,才采取了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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