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手”,明的暗的,在活动,在忙碌。
新县长到任了五六天了。x县里大多数人并没觉出新县长有什么“异样”,除了已经知道他是刚刚卸任的团长。
x县里极少数的人们却从各自不同的立场和印象(虽然只有五六天工夫,新县长给他们的印象却已不甚简单了),都有这么一个感想:“以为是军人出身,性情爽快,谁知道更其不可捉摸!”
这一种感想流露于面部或唇舌,在二老板是躺在烟榻上皱紧眉头不作声,在赵缉庵是悄悄地对胡三先生说:“四五天了还没动静,秉公办理云乎哉?”而在张不忍和他的新朋友们,则是筹备更逼进一步的文章和商定“请愿”的代表。
同时,茶馆酒后乃至大街上店铺的柜台前,流动着种种的消息和意见:
“赵缉庵他们的公文呈进去后,新县长三天三夜亲自吊账簿,打算盘,还没算出来。”
“算出来了!二老板亏空近万。”
“笑话!县长哪有工夫自己查账,呈子还搁在签押房里呢!
县长忙的是检阅保安队,保卫团;他本来是团长呀!”
“团长改县长,就是准备跟小鬼开战!壮丁训练队都要上前线!”
“这是瞎说了。壮丁上操快将两礼拜了,立正稍息还没操好,怎么能上前线!”
“可是六房里的老八做代表,请将训练赶快;发枪,打靶,野操。听说县长昨天请教练官商量这件事,教练官答应得稍为迟了一点,县长就发脾气道:‘你不会教,我来教!’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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