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弯向西南方,穿过茂密的二年生枞树林与重重叠叠的矮树丛。我们摘了些野果子充做早餐,但这种东西永远也无法饱腹,顶多帮你撑个半小时,然后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我们再回到铁轨上——这时差不多八点钟了。我们的嘴都成了深紫色,裸露的上身也被野果子的荆棘刮得道道伤痕。魏恩闷闷不乐地说道,假如早餐是两个炒蛋加上培根,该有多好。
这天是那年夏季最后一个热天,我想也是最炎热的一天。九点钟过后,天空中的飞云已不见踪影,呈现一片青灰色,看了更觉炎热。汗珠顺着胸口与背后滚落,在我们污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纹。蚊子与小黑虫像一块块黑云围绕着我们的头顶,还有那么多路得走,大家并不觉得好过,不过对小孩尸体的种种想象,却使我们顶着大太阳越走越快。我们都好想看看那小孩的尸体——我这么说,已经算最简单、最诚实了,无论这么做的结果是只不过没有什么坏处还是足以让我们做一辈子噩梦,我们反正都要看。我想我们已经越来越觉得看到尸体是我们应得的报酬。
约九点半时,泰迪与柯里发现前面有水——他们向魏恩与我大声喊着;我们立刻跑到他们站的地方去。柯里在笑,显得好开心。“看那边!是水獭盖的!”他指着。
不错,的确是水獭的建筑工事。前方不远的铁路堤防下有个大大的排水孔,水獭以其建造的精巧小水坝堵住了右端出口;水坝的材料包括树干、枝桠、小树枝、树叶,再以干泥搅拌而成,水獭真是忙碌的小东西。小水坝的后面有一个清澄剔透的水池,映照着亮丽阳光。水獭窝有许多门户可出入水中——看来有点像木制的爱斯基摩小圆顶屋。一弯细细的支流缓缓流向水池另一端,与水池比邻的树木三英尺高以下的树干都被水獭啃得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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