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是个欢畅的节日早晨,十点钟,尼娜·费多罗芙娜穿一件棕色连衣裙,梳好头发,由人搀到客厅里来。她在客厅里走了一忽儿,在敞开的窗口站住,现出爽朗而天真的笑容,人们瞧着她就会想起当地一个酗酒的画家把她的脸叫做“笑脸儿”,想按照她来画一幅俄国谢肉节的画。所有的人,孩子也好,仆人也好,甚至她弟弟阿历克塞·费多雷奇和她本人也包括在内,都忽然生出信心,认为她一定会恢复健康。小姑娘们尖声笑着,追她们的舅舅,捉住他,于是家里便热闹起来了。
不断有外人来,探问她的病情,带来圣饼,说是今天几乎所有的教堂里都在为她作祷告。她在这个城里是慈善家,大家都喜爱她。她行善是异常随便的,就跟她弟弟阿历克塞·费多雷奇一样,他也是不考虑该不该给,就很随便地把钱散发出去。尼娜·费多罗芙娜常为穷学生付学费,把茶叶、白糖、果酱发给老太婆们,为穷新娘定做嫁衣。如果她手里拿到报纸,她就先找一下,有没有人发出求助的呼吁或者有关某人景况穷困的简讯。
现在她手里拿着一叠字条,各式各样的穷人,向她求助的人,就凭这些字条在杂货铺里赊购货物,昨天商人把这些字条送到她这儿来,要求她付出八十二卢布。
“瞧,他们拿走多少东西,这些没良心的!”她说,费力地辨认她在那些字条上写的难看的字迹。“这是闹着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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