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她和巴纳乌罗夫在火车上包了一个单间,他头上戴一顶形状古怪的羊羔皮帽子。
“是啊,彼得堡没有满足我的要求,”他叹着气,慢条斯理地说。“他们对我许了不少的愿,可是一点明确的东西也没有。是啊,我亲爱的。我做过调解法官、调解法官会审法庭的常任官和审判长,最后做到省政府的顾问官,我觉得我为祖国效过力,有权利受到照顾,可是您瞧,我想调到别的城里去却怎么也达不到目的。……”巴纳乌罗夫闭上眼睛,摇头。
“他们不赏识我,”他接着说,仿佛快要睡着了。“当然,我不是个天才的行政长官,不过我是个正派、诚实的人,在如今这个年月连这种人也是少见的。说来歉然,有时候我对女人不够忠实,可是就我对俄国政府的态度来说,我素来是很正派的。不过,这些事不提也罢,”他说,睁开眼睛,“我们来谈谈您吧。您怎么会忽然想起要到您爸爸那儿去呢?”
“没什么,我跟我的丈夫有点不和睦,”尤丽雅说,瞧着他的帽子。
“是啊,他是有点古怪。拉普捷夫一家人都古怪。您的丈夫倒还没什么,还可以,可是他哥哥费多尔却是个十足的蠢货。”
巴纳乌罗夫叹一口气,认真地问道:
“那您已经有情人了吧?”
尤丽雅惊讶地瞧着他,笑了笑。
“上帝才知道您在说什么。”
十点多钟,在一个大站上,他们两人下车去吃晚饭。等到火车再往前开,巴纳乌罗夫就脱掉大衣和帽子,跟尤丽雅并排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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