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动。”
我没动,只是随着车行律动摇头摆脑,扭来扭去。火车头汽笛呜咽响起,听来悠远,却不知怎的压过耳里的轰鸣,钻进我耳朵。我整个身子都仿佛死了似的。
有个湿湿凉凉的东西挨到我额头。我睁开眼皮,只见眼前色彩斑斓多变,形状幻化不定。四条朦胧的手臂掠过我面前,然后凝聚成一条小小的肢体。我作呕起来,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别过头却没吐出东西。
“眼睛闭着。躺着别动。”华特说。
“唔。”我低喃,任头垂到一旁,湿布滑落。片刻后,湿布又放回我额头。
“你被狠狠敲了一记,很高兴你挨过来了。”
“他醒啦?喂,雅各,你还好吗?”老骆说。
我觉得仿佛从一个很深的矿井向上升,一时摸不清东西南北。看来,我是在铺盖上,火车已经驶动,但我怎么回到房里的?又怎么睡着的?
玛莲娜!
我眼皮猛地睁开,睁着探起身子。
“不是叫你躺着别动吗?”华特数落我。
“玛莲娜!玛丽安娜在哪里?”我喘息着,又砰地躺回枕头。我的大脑在头颅里翻滚。我想,脑子被打得松脱了。睁着眼睛的时候更是头昏脑胀,所以我又闭上眼皮。眼睛一看不到东西,头颅内的黑暗似乎比我的头还大,仿佛头盖骨已经内外翻转。
华特跪在我身畔,拿下我额头的湿布,浸到水里,拧干。那水滴滴答答落回大碗里,是清澈干净的声音,熟悉的玎玲声响。耳里的嗡鸣开始消退,一股强烈的抽痛取而代之,横扫左右耳之间的整片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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