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里,最叫我大惑不解的事情,便是安娜对艾尔莎极其友善的态度。她总是说一大通给她的谈话增辉添趣的废话,却从不说一句唯有她掌握秘诀的硬话。她要说上一句,准会叫艾尔莎变得荒唐可笑。我在心里也赞扬她的耐心和宽厚。我没有意识到这里面也夹杂着精明与机灵。
我父亲很快厌于这种残酷的小争斗。他不但不恨她,相反感激她。他不知道怎么来向她表达谢忱。再说,这种感激也只是一种借口。大概,他像对一个备受尊敬的母亲,像对女儿的后母那样与她说话。他甚至打出这张牌:不断地装出把我交给安娜管教,让她对我的所作所大略微负责的样子,来更与她亲近,来把她与我们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过他望她的眼光,对她的姿态,又好像是对一个不熟悉的、想通过肉体享乐来了解的女人而发的。这种尊重的神态我有时不意在西利尔身上感觉到了。我既想避开它,又想诱发它。在这方面,我大概比安娜更容易受影响。她对我父亲表现出一种冷漠的态度,一种沉着的亲切,这使我放了心。我甚至认为我第一天弄错了。我没有发现这种毫不含糊的亲切使我父亲十分激动。尤其是她的娴静……她那如此自然、如此文雅的娴静……它与艾尔莎天真的叽叽喳喳形成阳光与阴影一般的对照。可怜的艾尔莎……她确实什么也没觉察到,仍然感情洋溢、活泼好动,皮肤还是晒得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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