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际上是个非常省事的孩子,听话,勤奋,在不知不觉支持着约定俗成的社会秩序。(我和妈妈服从父亲,父亲在约瑟夫伯伯的脚下膜拜,约瑟夫伯伯尽管激烈反对,但轮流服从本-古里安和“认可的社会公共机构”。)除此之外,我在不知疲倦地探索从大人们,我父母及他们的客人、姑姑阿姨婶子大妈们、邻居和熟人们那里得到的谀美之词。
然而,在家庭所上演的全部剧目中,最受欢迎的便是一出情节固定的喜剧,围绕一场过失展开,相随的便是一连串的灵魂探索及相应惩罚。惩罚过后便是悔恨、悔悟、原谅、赦免部分或大部分惩罚,最终,是涕泪涟涟的宽恕和和解的场面,伴随着拥抱和彼此间的关爱。
有一天,比如,在热爱科学这一情感驱使下,我把黑胡椒粉撒进了妈妈喝的咖啡里。
妈妈抿了一小口咖啡,给呛住了,把咖啡吐到了围裙上。她双眼盈满了泪水。我后悔不已,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我很清楚爸爸该上场了。
爸爸扮演的是一位公正观察员的角色,小心翼翼地尝了尝妈妈的咖啡。他或许只浸湿了嘴唇,就立刻宣布他的结论。
“有人决定给你的咖啡里加佐料。我怀疑这是某位高级人物的杰作。”
沉默。我像举止无比良好的孩子,一勺接一勺地把盘子里的粥往嘴里送,用餐巾擦净嘴唇,停顿片刻,再吃上两三勺。镇静沉着,笔直地坐在那里,就像在演示一部礼仪书。今天我要把粥全部喝光,像个模范儿童,把盘子里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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