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看,那个儿童战略家又把整个房子给占领了。你进不了走廊了,到处是积木搭的防御工事和高塔,多米诺骨牌搭的城堡,软木塞造的地雷坑道,游戏棒充当的边界。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从这头到那头都是用扣子摆的战场。不让我们进去。那是禁区。那是命令。他甚至还在我们房间的地上,四处放上刀叉,大概是标出某种马其诺防线,要么就是海军或者武装部队。长此以往,我们就得搬出去住到院子里,或者是住到大街上,但是一旦报纸到了,你儿子就会舍弃一切,他肯定会宣布全面停火,他会坐回到沙发上,一页接一页地看报,甚至连些小广告都看。现在,他从衣橱后面的司令部架设长途电话线,穿过整个房间直通特拉维夫,肯定在澡盆边上。要是没有搞错,他就要在电话里和本-古里安说话。像昨天一样。向他解释眼下该做些什么,我们应该密切注意哪些动向。它也许已经开始给本-古里安下命令了。”
在这里,在阿拉德书房的底层抽屉里,我昨天夜里找到一个破旧的卡片盒,里面装着二十五年前在创作《恶意之山》小说集里的几个中篇小说时做的各种笔记。此外还有1974年到1975年在特拉维夫某家图书馆查看1947年9月的报纸时做的乱七八糟的笔记。于是,在阿拉德,在2001年夏天的一个早晨,二十七年前记下的笔记,如同镜中之镜中的影像,令我回想起“儿童战略家”在1947年9月读了哪些东西:希伯来交警征得英国总督的同意,在特拉维夫采取行动。八名警察轮流值班。一个十三岁的阿拉伯女孩被控在纳布卢斯地区的哈瓦拉村私藏枪支,在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从欧洲来的“非法”移民,被运往汉堡,他们说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决不登陆。十四名盖世太保军人在吕贝克被判处死刑。雷霍沃特的所罗门·哈姆林科遭到一极端组织的绑架和严重殴打,但被安全放回。耶路撒冷之音管弦乐队将由汉娜·施莱辛格指挥。圣雄甘地绝食进入第二天。歌星埃迪斯·德·菲利浦本星期不能在耶路撒冷演出,室内剧场被迫延期上演《浮生若梦》。另一方面,前天,雅法路上新的柱廊建筑开始启用。根据阿拉伯领袖穆萨·阿拉米的说法,阿拉伯人永远不会接受国家分治;毕竟,所罗门王判定反对把孩子分成两半的母亲是真正的母亲,犹太人应该认识到道德故事中的含义。犹太代办处的行政领导果尔达·梅耶松(后来的梅厄)同志再次宣布,犹太人要为把耶路撒冷囊括进新希伯来国家而斗争,因为以色列土地和耶路撒冷在我们心目中具有同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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