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陈冲前传》写讫后,我还在芝加哥继续我那漫长的学位攻读。陈冲将一封信寄给了我,我想拿它来做后记蛮好:大家叫我评头论足了半晌,该是陈冲出来“以正视听”的时候了。很巧,在我这次写这本书的增补篇幅时,陈冲恰写了一篇散文,我读后对她说:“这是女人在最美丽的心境下写的”。她正待做母亲,母性的催化使她更成熟和宽容、所有的记忆于是也被一定程度的美化了,就不妨再次拿陈冲自己的话来作尾声吧。
“处女作”联想
◇陈冲
去年在川藏高原拍电影,是我第一次自己制片、自己导演。那地区海拔三四千米,气候一跨四季,没有蔬菜、水果,没有澡洗,没有长途电话,全组的同事们都说那是他们所到过的最艰苦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这壮丽、交响乐一般的云彩前面从来没有人拍过电影。
离开成都去草原的前一宿,我给丈夫写传真、打电话,句句好似诀别。我深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觉得此一去便很难回了。即使回了也一定体无完肤,永远不是原来的我了。他说现在回头还不晚。我说死也不回头,我要像TiLanic号的船长那样与我的船一同沉入海底。我哭了,请求他原谅我。他说没有什么可原谅的,只是非常想我,觉得无能为力。从明天开始我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通电话或写传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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