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良心掌自己的嘴。又特意把妻相片取出来安置在桌上,以便忏悔自己数日来行为的错误。但是这准得什么账?
菊子来下棋,输了又搬兵,把她找来帮忙。轮到我输了,这是一定的。我在有意无意中间都走一些不利于己的子路,好尽她高兴。
“不,你这是故意输给她,对我你就特别狠,”菊子说,说了又看把我杀败的那人。
她只笑笑。
“我一同她下,子路就不由得我不乱。不拘什么全给打败了。”
“一到了我面前就是粪棋了,”她说了,更大笑。
菊子有意嘲谑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总有个缘故的。”
“有什么缘故?你说!”
“我不说,这一些人算我棋顶不高明,算你(指她)顶高明,就是了。”菊子或者看出我们情形了。
棋不必下了,菊子同她坐在床上梳头发。
女人就只头发就能使一个男子销魂的。唉,对到这些头发我想些什么?我把一些同头发全无关系的事全记起来了。这些头发,在某一本经上,似乎说过能够系住大象的,这时系了我的心,引我堕到谷里去。
“只有女人头发是最美的东西。”菊子是剪了发的,显然这话与菊子无分。
她听了,故作鄙夷样子扁着嘴,这一来更俏。
菊子又要同我下。有她在此,我也认输吧。谁知输得菊子说我是故意,随便动,不应当。
“要我怎么办?我就认输,那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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