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静,方国楚已烂醉。书静洗发沫浴,换上莲花透明绵质睡袍。靠着床,她不想睡也不想醒。月沉星落,夜色转移,方国楚转过身,有点意识,便扯开书静的睡袍连她的衣服他也没功夫脱,书静一动不动,才三、两下功夫,方国楚便发泄了尽。书静手脚都极疼痛:她恨不得断绝自己的身子。此时微露曙光,窗外有鸟。书静苦笑说,“马克思说婚姻是制度化卖淫,原来他是对的。”方国楚转过身,微微扯个鼻鼾。书静收拾被枕,到客房去睡。他还不知道。或许他知道,但他不在意,书静满心苦楚,把窗帘拉拢得密密的,外面天亮了吧,但她不想知道。
翌晨书静醒来,犹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床边放着早餐盘子,水晶冷水瓶还插着一大束百合,书静拿着百合花,一口一口的吃着花瓣,原来花美,味极苦。方国楚大概听得声响。先敲门。没待书静回答便推门进来。见得书静如此,只是抱她。书静身子一软,险些流下泪来,方国楚说:“对不起。”书静一咬牙,脸上一样好眉好目,说,“我做妻子的责任。”方国楚把头埋在书静胸前,书静犹疑一会,才伸手抚他的头,发觉他很多白发 岁月多忧,何苦相熬。
自是书静待他.竟是客客气气,管叫他“方先生”,晚上吻他的额,说“晚安”,然后锁上客房的门 她始终没有原谅他。方国楚买给她首饰、衣服、花朵,她欣然接受,说“谢谢”,吻他的脸;但始终锁上客房的门。方国楚不禁心烦意乱,下课的时候自家儿到饭堂喝一瓶大啤酒,买一盒叉烧,满面通红的回家,倒头便睡。书静仍维持每天在图书馆工作到十一时的习惯,只是功课没再给他改。有时方国楚夜半醒来,见书静的房间紧紧的,关着漆黑漆黑,他便自己看电视,吃叉烧,再喝一瓶啤酒一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结婚。而且他发觉他和一个麻烦得最一丝不苟的女人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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