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游记《我们如此很好》 黄碧云著
已经忘记甚麽时候开始,也不知何时终结,忘年就是无始无终的意思,我不曾想象我的人生,到此境地,但事出有因。
在这意义来说,今日的境地又老早已经决定。
南韩的金浦机场,并不是一个开始,但却是一个寂寞的旅程,我时常是一个寂寞的孩子,但因此却在自由的无人天地里
想象漫游。长大成人,有人偶然闯入我的寂寞天地,然大多数时候,心园都野草丛生。是否在南韩的金浦机场,一个昏暗的
冬日下午,我在候机室点一支烟,忽然知道,野草成林,将来渺无人烟,还是只是因为冷呢,甚麽都没有发生,却已热泪盈
眶。现在才明白,其实甚麽都不是,只因为当时还年轻。
巴黎的奥里机场。这就是巴黎麽?多麽凌乱、狭小、我对巴黎一无所知,然愿意托以终身。到後来一如年轻女子的婚姻
总没有甚麽好下场。但奥里机场曾承载我多少期待与希望呢,巴黎是我心目中的波希米亚平原,又後来,进进出出,直走拿
行李,尽处换钱,左拐可以坐巴士去Denfert。奥里不过一个我人生的转接点,没甚麽,“过了便好了”我说。一如大病。
雅典的奥林匹克机场。如果要记得,不过因为相映看那地中海的蓝。和一机场摊开睡袋打扑克的欧洲青年:贫穷、自由
、愉快;毫无顾忌的吃肉肠肉排罐头,长肥。此时我便想:我多麽愿意成为他们的一分子,野兔一样矫健狡猾,在原野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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