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的地点是那位先生的家。
地方非常宽大,布置朴素而雅致,他的夫人高贵、大方、美丽、温柔。
她没有说什么,但眼光、神情,都安抚我,她象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关心。
那位先生走入书房,淡淡与我们打招呼,方中信将那瓶酒似献宝似呈上,但是那位先生看也不看。
方中信受了委屈,斜斜看我一眼,象是说:瞧,都是你,都是为了你。
我没好气。
他们之间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
那位先生个子很小,样子顶普通,不知恁地,神态有说不出的疲倦,一直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握着酒杯,缓缓地喝完一口又一口,心不在焉的“嗯、嗯”,敷衍着老方。
我有点发急。
那位先生对我的故事,象是没有太大的兴趣,根本没用多大的心思听。
渐渐我失去信心,要不是他夫人那温婉的眼色,我早已离去。
坏。
坏与落后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我要是能哭的话早就哭出来。
终于那位先生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怎么,”他问:“陆小姐有家归不得?我连忙恭敬的答:“是。”他似是司空见惯,“是二0三五年?”
“是。”
他的语气略为同情:“蛮尴尬的。”
我点点头。
“在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许多异乡客。”
“我想回去。”
那位先生笑,“或者可以找小纳尔逊谈谈。”
那又是谁?这群人好神秘。
那位先生说:“其实情形并不算大坏,陆小姐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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