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猩红色的,晚自习的时候陈言就发现了这一点。
和袁竞一起坐在最后一排,靠着墙壁,和后门外的空气相互依偎。桌上的电子手表在闪烁,向下课的时间逼近。
一个星期以来都是这样,天空学会了偷偷摸摸地变颜色,从伤感的蓝色变成血腥的红色,几秒而已。
八点二十分,楼道里挤满了人。电视剧、减肥新方法、学校门口新开的小餐馆、S.H.E,心理测验……是女孩们谈论的话题。男孩们单调一些,无非是篮球或者足球或者电脑游戏。脚步声,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课本在书包里涌动的声音还有灯丝的微弱嗡鸣声,这些都是放学的声音,迅速散开又迅速聚拢。灯光轻轻落在这声音上,给这段时光增添了些许节日的气氛。
被夹在教学楼和办公楼之间的那条楼道没有声控灯,冷冷清清。两年前,为了方便老师从办公室到教室,这两栋楼房被生硬地缝合到了一起。生水泥的味道至今都未散开,草草铺上的瓷砖已经开始脱落,没有人愿意在放学这种愉悦的时刻走这条通道。它是条伤口,两年了都没有愈合,反而在一点点溃烂。只有陈言,突然烦躁不安,想避开人群,于是选择了这条伤口。和她做伴的,只有一只细小的飞虫,近乎黑色的灰色,不透明的夜色。飞虫在她的两耳之间来来回回,孜孜不倦。
看不清,只能用嗅觉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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