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打电话到中国考古协会。自报了记者的身份,询问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阮修文的会员,被你们派到上海监督考古工作。意思是希望他们能给一个联系方式,好方便我采访。
虽然一个全国性的协会,会员一定是散布全国各地,但每个会员应该都有详细清楚的个人记录。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说你先等一下。我知道他们去核实,我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对方果然告之:“您可能搞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叫阮修文的会员。”
我又问道:“那你们认识这个人吗?叫阮修文的,他可能是你们那边的人。”
“没有。”对方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接着立刻拨通了上海文物管理协会的电话。将阮修文其实不是中国考古协会会员的事告诉了接电话的领导。我想阮修文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冒充中国考古协会会员,无论怎样应该知会有关方面一声。
不料对方的口气十分无所谓。阮修文是有关单位专门介绍来的。人家也没特别强调他是考古协会会员,所以到底是不是会员都没有问题。对方解释道。
这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忙问是什么单位介绍他来的。
“这个不便告诉你。你是什么单位的?”他反问。
我支吾着挂了电话。
现在看来事情还有内幕。阮修文背后是有某个组织在撑腰的,而且显然这个组织还有一定地位。我沉吟了半晌,这是现在唯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突破口,绝对不能就此放弃。可是怎样才能查出他的来历,这还是困难重重。我想来想去,还是得靠有本事的朋友才行。我立刻想到了梁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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