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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已经远去的初民和谐的梦想,有着更加悠久、更加复杂的历史。无论其形式是共产主义的黄金时代、“男耕女织”、尚未被诺曼人征服奴役的盎格鲁-撒克逊自由时代,还是暴露了腐败社会联疵的高尚野蛮,它始终是势不可挡的革命梦想。因此,除了纯粹作为逃避资本主义社会的地方(如戈蒂耶,以及19世纪30年代于西班牙一次旅游中发现了高尚野蛮人的梅里美[Merimee]的异国情调),或因历史连续性使原始的某些东西成为保守主义榜样的地方以外,浪漫主义的尚古之风使它更容易与左翼的反叛相契合。这就是值得注意的“乡民”(the folk)说。风格各异的浪漫主义者,都接受“乡民”是指前工业化时期的农民或工匠,他们是纯洁美德的榜样。重返那种纯朴和美德,是华兹华斯撰写《抒情歌谣集》的目标。作品能被吸收到民歌和童话大全中,是许多条顿诗人和作曲家的志向(已有几位艺术家成功)。搜集民歌、出版古代史诗、编纂现存语言词典的广泛运动,也与浪漫主义密切相关,“民俗学”(Folklore)一词就是这个时期的创造物(1846年)。司各特的《苏格兰边区游吟诗人集》(Minstrelsy of the Scottish Border,1803年)、阿尔尼姆和布伦塔诺(Brentano)的《青年的神奇号角》(Des Knaben Wunderhorn,1806年)、格林的《童话集》(FairyTales,1812年)、穆尔(Moors)的《爱尔兰歌曲集》(IrishMelodies,1807-1834年)、多布罗夫斯基(Dobrovsky)的《波希米亚语言史》(Historyof the Bohemian Language,1818年)、卡拉季奇(Vuk Karajic)的塞尔维亚语词典(1818年)和塞尔维亚民歌集(1823-1833年)、瑞典泰格奈尔(Tegner)的《福瑞特约夫的传说》(Frithjofssaga)、芬兰兰罗特(Lonnrot)的《卡勒瓦拉》(kaleuala)、格林的《德国神话》(German Mythology,1835年)。阿斯布约恩森(Asbjornson)和穆艾(Moe)的《挪威民间故事集》(Norwegian Folk Tales,1842-1871年),这么多的不朽巨著都是这一运动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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