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结语(1)
结 语
Epilogue
帕维尔:人死后剩下什么?
克日什托夫:他做过的事情。
——《十诫,一》
基耶斯洛夫斯基在世的最后几年中,他的论调越来越趋向于悲观绝望。有些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观点,还有些则关于他自己。在1994年接受法国电视台采访时,他表示:“电影已经失去了它的重要性,在60年代、70年代和80年代初,电影有它的价值。因为当时大家都反对极权制度,即使是在电影接受严格审查的时期,我们说的故事大众都很容易理解。现在,观众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什么,我们拍电影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越来越厌倦电影的制作过程——但值得注意的是选角和剪辑这两块除外:还是在那次电视采访中,他说写剧本是个漫长而又单调的事,寻找外景地显得沉闷乏味,而拍摄也很无聊。“我只怀念剪辑台。”他总结说。
观众从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中得到享受,他自己却累得不惜告别这门艺术,这个矛盾很难调和。他曾对达纽西亚·斯多克说:“我拍电影是因为我真的别的什么都不会。这是我以前做出的一个差劲的选择……现在我意识到了,这是个错误的选择。这一行太艰难了:成本高,很累人,相比付出的努力,得到的满足感却少得可怜。”[1]《影迷》中菲利普拍电影时体会到的那种喜悦感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制片人马林·卡米兹曾提到过,基耶斯洛夫斯基身上有种不断折磨着他的自觉性:“我知道他视《红》为他最好的作品,但这也给他带来一个严肃的问题:他还能不能走得更远,继续拍电影是否只会是冒重复自己的风险。这也是我们对他的死所能提出的疑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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