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先生就拙文《化“边缘人群”为稳定因素》发表“来论”,提醒我注意“边缘人第二代”的社会心理素质不同于他们的父辈,他们可能会趋于“激进”化。这个提醒很重要。其实我也没有忽视这一点,借他这个话题,我们把讨论深入下去。
在移民社会学中,对移民第二代的研究历来是很受重视的领域。这代人价值系统、心理状态与社会角色肯定不同于上一代,而这些变化可能会形成恶性循环,加剧他们与主流社会的冲突,也可能会形成良性循环,促进他们与主流社会的融合。前一种情况下正如某先生所说,“边缘人第二代”会变得更“激进”,但在后一种情况下,他们却会变得更“保守”,更倾向于维护社会稳定,而这两种情况都使“第一代边缘人”的生存状态不可能延伸下去,换句话说,不变是不可能的,问题只在于变得更糟,还是变得更好。某先生只提到前一种可能,这当然不能仅仅被视为杞人忧天。南非索韦托等地的资料表明,在种族隔离制度下,那里的外来黑人劳工第二代的确不仅比父辈在政治上更激进,而且在社会生活中他们的刑事犯罪率也更高。这种变化的逻辑正如某先生所言。但是,我们作出警世之言时,还应当指出第二种可能: 20世纪70年代不少学者在研究美国反主流社会的激进运动史过程中都发现,这种反秩序的激进倾向最初确实与移民的态度有关。即使不考虑种族歧视,美国白人劳动者阶级内部在19世纪末也存在着比欧洲更大的经济不平等。主要原因在于土生的美国工人(他们其实也是早期移民)把外来廉价劳动力的涌入看成对自己的威胁,因此19-20世纪之交的大多数美国工会是排外主义的和有行会倾向的,并且对新的移民工人群体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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